第五章何需见血方封喉(9 / 17)
可接下来,那声音却猛地扯心扯肺地起了一个高调,像一道钢丝往空中抛,仿佛一个人在尘土中拥鼻浅哼之余,猛地醒过来,突然抑制不住自己,放风筝一样的要把自己的灵魂放飞出去,放飞出生命中所有的爱恨苦痛、思念纠缠,要把它放到天上去,好让自己认认真真,离得远远的、清晰明澈地把它一看。
可那声音一到天上,那做为歌者的人似乎就痴了,惊心于自己的心里的感受竟如此的真切执着——低哼不过亵玩,高歌才是畅响。那声音越拔越高,似乎歌者为那往日所经,今日所痛,他生之空与此生之痴,此岸的怯懦与彼岸的怅望,都引起痛爱来。
她想一撒手,任着那灵魂飞出天际,再也不收回它来,让这一个身子跌进泥土,化为腐泥,心甘情愿,寄此生涂中;却又再也不甘心,再不情愿把那风筝的线割断,如同远离自己生命中仅有的美好……
看来那绰号起得是真的,哪怕那歌中无字,那歌也是疯的。不可容于世的,裹挟着生命中如此沉痛的伤心与惊心的美好的……
那真是、一场“疯喉”。
田笑只远远见到那“犬牙”中人一惊,他们正凭风而嗅。那歌声有若无形的钢丝一样钻进了他们的鼻孔,在他们久已麻木的脑中猛地一抽,抽得他们的身子都有若羊癫疯似的猛地一抽。
可他们只短短地一愣,身上所负的职责唤醒了他们,接着他们就向那歌起处疾扑而去!
田笑一急,他本来就是为了要救助那想象中的女子而来。他身形一沉,疾快地要抢在那批“犬牙”之前赶到。
但他还要隐住身形,不为“犬牙”中人发现。
只见他头脸一缩,身子藉“五遁”之术化做一片土色,在那黄土塬中向前疾赶。好在“犬牙”中人为那歌声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,并没有注意自己身后。
那“犬牙”中人目标即现,立成围捕。他们围捕之术极为高明,只见那十几个人影立时分开。因为那歌声起处飘渺不定。他们只把放圆两里许一整块地包抄起来,再一点点细索。
田笑心下焦急,急着抢先发现那歌者的藏身之处。那歌者似乎也查觉到了自己所处的险境,她的歌声忽然恍惚起来,东西南北,四处乱飘,似乎想藉着那歌声想冲破这犬牙交错的包围。然后猛地一下,那歌声忽然停了。
停了歌的旷野象一下猛地失了最后的一点人味,空荒荒地显出它残酷的寂静,那寂静压得人心里都荒了。
可在那歌停的一刻,田笑猛然发觉了那歌者的藏身之处。原来她就在他的身边。田笑身边不远有一个土塬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