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解(下)(5 / 11)
,效那小儿女之态?”
说着望向弋敛一眼,道:“我那一份,一笔消了,以后相逢,再谋大事。”说罢,鄙视地看了李伴湘一眼,又冲吴四一摆手,看也不看那堂中金银一眼,也不取他适才所得之珠翠,放开大步向门外行去。
却有一个女子轻声道:“果然是男儿风范。”
这一声轻如莺语,娇软适耳,说话的却是朱妍。胡七刀一生听到过“胡大侠”“胡英雄”这些词不知有多少次,却均不如这一声听得顺耳,听得舒服,听得痛快。只见他大笑三声,少年意气忽起,一连三个跟头,或旋或腾、或翻或转,直翻腾出门去了。
座中人望着胡七刀身影,有人沉思,有人汗颜。却听那边面色阴沉、一开口就触怒于人的阴沉脸忽又尖声笑道:“嘿嘿,又走了一个傻蛋。那个什么弋公子——你这招美人计可用得好啊,骗软了吴四,哄走了胡七刀,稳住了玉犀子,连李伴湘这等利欲熏心之人也被牵制住了,高明啊高明,只是,你怎么打发于我?”
他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就伤人,一句话把堂上诸人齐齐得罪,一个不剩。众人不由都怒目望向他。他却不看别人,只盯着弋敛。弋敛却不看他,只用指轻抚着帐目,仿佛堂中没他这人一般。沈放与弋敛相处数日,只见上至绅士豪杰、下至小民细弱,他无不以礼相待,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人如此轻视。
那人似也感到他的轻视,尖笑道:“易先生、别装了,嘿嘿——‘谁知淮上易杯酒,能醉天涯万里人’,好高的姿态,好喧哧的声势,为什么换名隐姓,冒姓什么游弋的弋,如此乔装行于江湖,是果有什么见不得人处吗?”
堂中诸人不觉齐齐一惊。在座余下的都是在江湖上颇有身份地位的人,无不曾隐隐闻得‘易杯酒’之名。他们当初一开始听得其人时也只淡淡的,以为不过一义军中军师首领,及至后来,愈是逢到高手名宿,他们说起易杯酒来似愈显郑重,这一干人才留心起来。这时猛听得‘易杯酒’就是堂上这少年,都有些不信。虽早听他说是来自淮上,但怎么也不信见重于江湖的‘易先生’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。
那个面色阴沉的人依旧一字一字缓缓地道:“淮水之上、有助之庐,易以为姓、敛以为名,杯酒相邀、何事不成——怎么,我说得有错吗?”
众人只见弋敛的背脊忽然暗暗挺了一挺,有一种傲气似就从他尾闾直冲顶门,只听淡淡道:“不错,我就是易杯酒,阁下有何见教?”
外面的日影似暗了一暗,檐上有人,可惜众人都暗震于堂上的话,没有人觉察到。沈放与三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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