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察言观色(2 / 2)

老猎人望了一会夜空,像是在回忆,随后继续说道:“我应该是生在三十年代,具体哪一年我也不知道,也不知道爹妈是谁,那时候鬼戏班子路过一片乱葬岗,我在死孩子堆里哇哇哭,他们就把我捡出来了。”

老猎人说话时,总是给人一种隐忍的感觉,火光照在他花白的胡子上,我只能看到凄凉。

马师傅给老猎人发了支烟道:“行了,老哥,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事情都过去了,别寻思了。”

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老猎人的眼角有些湿润,作为孤儿,我能理解他的心情,生而不养,可能是一辈子的心结。

马师傅继续说:“有的孩子就是生下来不会哭,也不出声,那时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就以为是孩子不行了呢,现在医学上叫假死。”

我附和道:“幸亏被人捡了。”

老猎人呵呵一笑,表情耐人寻味。

我脑袋嗡的一下,突然想起了鬼戏子吃死人肉的说法。

难不成,那群人是去乱葬岗找人才捡到了孩子?

沉重的话题,让我们的气氛越来越尴尬,老猎人说来说去,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线索。

见问不出来什么,马师傅率先靠在了树上,看样子是要休息,老猎人也闭上了眼,但苍老的手依旧在紧紧握着枪。

次日又走了一天的老林子,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,我们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。

为什么说神奇,因为在我的印象里,我们这边都是山连着山,岭挨着岭,而眼前却是一片平原,平得和纸一样,不说一望无际,最起码方圆十里都是平的,只有中间是白雾笼罩,朦胧中好像有座不高的孤山。

在群山和平原之间,有一个木屋显得十分突兀,木屋屋顶挂着幡,估计得有些年头了,幡都烂成了破布条,但依稀可见一个“酒”字。

木屋很大,正正方方得有百十个平方,最诡异的是木屋的烟囱上还冒着青烟。

老猎人用手挡着夕阳的余晖望着木屋道:“到了地方,今晚住这,明天进杀鬼岭。”

距离木屋还有十来米的时候,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,心突突的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越是走近,这种感觉越强烈,而且还能听到里面的喧闹声,听动静人还不少。

这深山老林的,哪来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