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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智已然疯癫，只是凭着脑子里本能的愤怒和仇恨朝着卫凌所在的方位全力攻击。

触手、巨掌、火焰、尖角，它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和武器，全部朝着卫凌招呼。甚至不去管旁边对它同样造成不小伤害的另一个蝼蚁。

卫凌在密集的攻击中无所谓的闪避。他的身姿优雅从容，仿佛完全不把看起来密不透风的攻击放在眼里，仿似闲庭散步，每动一下，便能避开数之不尽、看似避无可避的攻击。

别的人或许看不明白那是什么身法，陆无尘却是明白。

他在顺天帝国时，见过这种功法。

空间魔法。

虽然早有猜测，但此时正式证实，陆无尘还是恍惚了一下。

就是这一恍惚的空隙，他的身子骤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，转而朝着下方滚滚岩浆坠去。

火焰之风在耳边呼哨，陆无尘坠落过程中，看到那张看似面无表情，实则刻满仇恨的脸，瞬息之间终于明白，为何心底深处对明明第一次见面的张晚鱼如此忌惮、如此想要除之而后快。

她是异类，如同自己。

身子落入岩浆，没有意料之中的灼热痛苦，反而如同落入温泉一般，浑身暖洋洋、懒洋洋。

他控制不住地感到困乏，想要闭上眼睛。但一瞬间从脑海中消失的东西，让他骤然清醒，不敢沉睡。

「魏凌……」

「魏凌！」

焦急、暴躁、不甘、绝望；种种的情绪在陆无尘的心底咆哮；又在咆哮中浸润灵魂，让能量石中的魏凌也跟着灵魂震颤。

「不……」

「不要忘记……不能忘记……」

脑海中关于「魏凌」的点点滴滴不断模糊消散，就连婴儿时期那第一次的见面也慢慢消融，陆无尘不可抑制地恐惧到绝望。

而魏凌也终于明白，镜灵所说的不属于陆无尘的所份代价是什么。

就是这段本不该存在的记忆。

它穿透了时空，破坏了规则，是不该存在的bu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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